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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6月9日 星期二

2008.3.31生物多樣性保育 逐漸成為全球產業獲利來源





摘譯自2008年3月31日ENS瑞士,格蘭報導;謝芳怡編譯;蔡麗伶審校
由全球最具規模的保育組織和石化公司合作的研究報告發現,當全球開始警覺到生物多樣性流失加速的同時,企業界已開始將「生物多樣性保育」視為具獲利潛力的事業。

世界自然保育聯盟(IUCN)與殼牌石油公司在27日所發表的報告中,積極呼籲各國進行政策改革,增加多樣性保育的商業獎勵。

「生物探勘」(bioprospecting)是生物多樣性相關產業中快速成長的一項,主要內容是在未開發地區尋找新的化合物、基因和有機體,報告中預估到了2050年其產值約可達5億美元。

另一份「打造生物多樣性商機」的報告中則提到,過去是導致生物多樣性流失的產業,現在已透過保護生物多樣性,而位居領先地位。舉例來說,有機農業和永續性木建材的市場正以二位數的速度飛快成長。

報告中同時發現,對於減緩氣候變遷的服務需求也是與日俱增,例如對可吸收二氧化碳的森林溼地進行保育。生態旅遊更是透過照料野生物種及棲地而獲利的明顯實例。相較與整體觀光業9%的成長率,全球強調對環境友善的觀光業,每年更以20%~30%的速度成長。

但生態旅遊評論家也警告,大量人潮侵入野生棲地,將可能對野生動物的生殖力和存活率帶來不利的影響。

報告中指出,目前所有生物多樣性產業所面臨的主要問題,就是缺乏公認性的指標來評估多樣性保育行為的利弊。越來越多企業看到將經營營運與生物多樣性相互整合的好處,並尋求以市場為基礎的解決方案和機會。

世界自然保育聯盟每年持續更新「瀕危物種紅皮書」,並透環境議題上的外交關係,支持科學研究和棲地管理計劃,來協助全世界找到環境與發展問題的解決之道。這項工作包含了存在地球上的所有類型動植物和生態系統,例如各種地球上的自然環境,或是廣泛的重大環境永續發展議題。

Making Biodiversity Conservation Pay Off

GLAND, Switzerland, March 31, 2008 (ENS)

As the world wakes up to the accelerating loss of biological diversity, businesses are increasingly viewing biodiversity conservation as a potential profit center, says a new collaborative report from one of the world's largest conservation organizations and one of the world's largest international oil, gas and chemicals companies.

Issued Thursday, the report from the IUCN-International Union for Conservation of Nature and Shell International Ltd. calls for policy reforms to increase the commercial rewards for conserving biodiversity.

One biodiversity business that is growing quickly is bioprospecting, the search for new compounds, genes and organisms in the wild. The report suggests the sector could be worth as much as US$500 million by 2050.

Titled "Building Biodiversity Business," the report says some businesses that were historically responsible for the loss of biodiversity now are starting to lead the way by protecting biodiversity.

For instance, markets for organic agriculture and sustainably-harvested timber are growing at double-digit rates.

And there is an increasing demand for climate mitigation services, such as the protection of forests and wetlands to absorb carbon dioxide, the report finds.

Ecotourism is one obvious example of how money can be made from looking after species and their habitats. Worldwide, environmentally-friendly tourism is expanding at a rate of 20 to 30 percent annually, compared with a nine percent expansion rate for tourism as a whole.

Critics of ecotourism warn that the intrusion of large numbers of people into wild habitats can adversely influence the reproductive success and survival of the affected wildlife.

A key challenge facing all biodiversity businesses is the lack of accepted indicators to measure positive and negative contributions to biodiversity conservation, the report finds.

An increasing number of companies see a business advantage in developing processes to integrate biodiversity into their operations, as well as seeking market-based solutions and opportunities.

The organization maintains the Red List of Threatened Species and helps the world find pragmatic solutions to environment and development challenges by conducting environmental diplomatic relations, supporting scientific research; and managing field projects all over the world.

This work encompasses all types of animal and plant species on the planet; all types of ecosystems - the different types of natural places that exist on Earth; and a wide range of major environmental and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issues.

全文及圖片詳見:ENS


2009年5月18日 星期一

7.熱帶林業新方向NEW DIRECTIONS IN TROPICAL FORESTRY

過去的保護議題和今日相較看似簡單。當我們走向21世紀,人類社會所關注的全球氣候暖化、森林砍伐、物種的滅絕,以及不斷提高的慾望。不斷增加的人口必須吃、穿、以及庇護,和這世界的每個角落的都希望提高生活水準。

1.全球暖化Global Warming
地球的大氣暖化對是一個重大的環境議題。空氣污染、毀林、和普及的燃燒煤炭、石油、天然氣,增加了大氣中二氧化碳、甲烷、一氧化氮和氟氯化碳的濃度。這些氣體捕捉自太陽的熱能,同時防止它無害地輻射回太空。因此,就創造出在「64個溫室」、或「溫室效應」。

由於氣候的自然變化,很難測量廣大地區的暖化。但是科學家同意,大氣中溫室氣體濃度的增加將導致全球溫度升高。即使增加了一些可能引起極地冰帽嚴重的程度融化的,海平面逐漸地上升,打亂正常的天候的步調,可能增加森林火災,以及物種滅絕。

2.森林的角色扮演 Role of Forests
樹木,最大的陸地上的植物,當作生態系的一種環境「緩衝劑」。他們主宰。他們有助於緩和輕極端的氣候(熱,冷,風) ,並創造一種包括人的大型陸生哺乳動物可以過著舒適的生活的環境。樹木補給(養活)全球環境中的動物。哺乳動物從空氣吸入氧氣並呼出二氧化碳。植物在其生長過程中利用二氧化碳,將碳儲存在木本植物組織,並將氧氣作為廢棄物釋回到大氣中的。這個過程中,被稱為光合作用,是生命所必需。通過光合作用碳從大氣中捕獲,最後終通過眾所皆知的碳循環環境回收利用。在碳循環中,樹木扮演一個特別重要的角色。樹葉也充當過濾器,可以有效地從空氣中去除大氣污染物。這種效果特別有利於都市地區。

3.林業問題 Forestry Issues
主導林業在今後幾年中兩個關鍵議題將是: ( 1 )保持長期生產力管理的森林,和( 2 )防止進一步損失的熱帶森林。這兩個問題將需要森林管理新的做法。

傳統上說,林業的重點是在林場種植作物或是管理自然森林。在這個「農業模式」中,”其他森林的獲益之處,像是流域、野生動物棲息地的保護、緩和氣候、,和戶外休閒活動等受到的關注比已經木材生產還少。

也許更重要的是,並沒考量到全面的森林效益的持續性沒有得到衡量。毫無疑問,管理立木可以種植的作物的方式管理。由於密集管理-短期輪作、品種選擇、遺傳改良、施肥、間伐,和其他耕作的方式,和自然森林相比,更多木材就可以在更短的時間內生產。但需要多久時間?以及再其他效益上有何其他好處?

隨著越來越多的世界原始森林被砍伐,森林的生態價值的被更多珍惜。近年來,特別強調了一些要求「生態系統管理。」在這個範本,森林的健康和長期穩定是至高無上的,和木材生產被認為是良好的森林管理一個副產品,而非不是主要產品。以波多黎各為例,木材生產是一個林業相對次要的產品。
自從1930年的木材的產量有限時,森林的管理主要用於流域的保護、野生動物棲息地,和戶外休閒活動。

對於熱帶森林的破壞沒有現成的辦法來解決這個問題的,但大多數專家認為,這些問題不可能鎖定經營的森林保育區而簡單地解決。森林對於在地人民是太重要了,以致於滿足這一目標是一個可行的解決辦法。毫無疑問,熱帶森林會被砍伐。但對於砍伐它們更好的是以一種保持生態性的方式,而非為了獲得低品質的耕地進行全面性惡質地砍伐,或是用不良的採收做法造成土地資源的浪費(圖12 ) 。

真正唯一的長期解決辦法是: ( 1 )在合適的農田進行更有效的農業操作 ( 2 )高效率的林業做法包造林,和( 3 )設保留區以保護許多物種和生態系。許多林業專家認為,合理利用熱帶森林,我們只有開始發掘的潛力。森林的許多用途尚未得到充分發掘。我們才剛在學熱帶森林藥品、居住和園藝植物、食品和纖維、旅遊和自然資源的教育的價值,

2009年5月17日 星期日

6.熱帶林業

在過去,熱帶地區伐木後很少再造林。轉換成農業往往是永久性的,並且土壤親蝕。木材採伐合約通常是短期的,並提供很少或根本沒有木材公司補植的動機。熱帶地區這麼少造林,使得許多人認為,這些森林無法恢復原貌。然而,有許多成功的例子造林在印度、印尼、和加勒比地區。

在熱帶地區,其他地方一樣,林業結合現代創新科技和當地傳承下來的傳統古老技術。農場植樹造林是常見的。森林保護區供應木材採伐,野生動物棲息地,景觀,戶外休閒,或流域保護。而且和在熱帶地區,農-林產業的樹的成長和農業作種植結合,比其他地方都還常見。

1.林場(Plantation Forestry)
在熱帶地區,作為木製品的樹木往往是農場。通常情況下,受限於哪一種會長得比較好來決定種植的物種。林場必須從於森林管理或是研究的投資獲得支持。森林苗圃必須須建立,同時栽培技術與種植技術(間隔(spacing)和間伐(thinning),修枝(pruning),施肥(fertilization),病蟲害控制,遺傳改良)必須發展。

在潮濕的熱帶地區已經設立廣泛松樹林場,主要在南非和澳大利亞。最常見的種植種包括加勒比松(Caribbean pine ;P. oocarpa) ,科特松樹(ocote pine ;Pinus caribaea) ,濕地松(slash pine; P. elliottii) ,以及本格特松樹(benguet pine;P. kesiya) 。松樹種植很受歡迎,因為他們通常生長快速,存活率佳,並適應各種環境,包括已經退化森林舊址。

桉樹(Eucalypts),包括的物種,如巨桉(Eucalyptus grandis),E. deglupta,E. tereticornis,E. globulus和赤桉E. camaldulensis備受青睞的原因相同。一般種植桉樹種來做紙漿、燃料和木材。其他通常種植的物種包括柚木(Tectona grandis) ,洪都拉斯桃花心木(Honduras mahogany ;Swietenia macrophylla) ,梅麗娜(Gmelina arborea)木麻黃(beefwood;Casuarina equisetifolia),和墨西哥檜(Mexican cypress;Cupressus lusitanica) 。

2.森林保護區 Forest Reserves

熱帶地區建立森林保護區有諸多理由。他們可以恢復流域和野生動物棲息地,改善自然景觀和提供戶外休閒活動的機會,同時生產木材和其他產品的地方使用和出口。許多森林產品像是野生動物和魚類、木材、橡膠、水果和堅果、藤條、藥材、花卉草木、和煤炭,有助於維持和當地人民的收入。

保護區當中也許最有名的坦桑尼亞是佔地5600平方英哩( 14,500 平方公里)的塞倫蓋蒂國家公園(Serengeti National Park)。由於其龐大的畜群草食動物(偶蹄類動物)和包括一些瀕危物種的獵食者 。塞倫蓋蒂是一個的稀樹草原的生態系統的展覽場,長期保護與管理野生動物和其他天然資源 。雖然面臨著盜獵者困擾,塞倫蓋蒂每年向成千上萬花錢來的「生態旅遊者」,推廣體驗野生動物保育的課程
另一種類型的森林保護區是“採掘”保護區(extractive reserve,),專門生產有用的產品。大量這種類型也已經在巴西建立了。在一個可持續的產量範圍之內,當地居民使用它們做竊聽橡膠(tapping rubber)、收集水果和堅果、狩獵和伐木的。這些利用提供持續的收入,同時保持生態完整的森林。

3.混農林業 Agroforestry

熱帶地區樹原本就相當常見的樹木與農作物一起種植的方式,現在是越來越多的。一年到頭在許多森林地區種植糧食作物是可能的,就像現在地球上其他地區的農村貧困人口也依靠這種食物來源。

4.林耕系統( Taungya System)

各種混林農業已經一直進展中。“ Taungya ” 是緬甸字意指在山坡上小區塊的耕作,又稱林耕法。該系統的混農林業在中世紀歐洲就已經在發展,而且可能熱帶地區的許多地方是獨立發展的。在現有的森林或地面地表用火燒移除後,樹沿著農作物種植。兩者同時耕地,直至樹冠鬱密。然後離開該鬱密的樹冠地區讓樹木一直生長,而另外的位置則是用來進行混農林業。

5.樹蔭種植 (Shade Cropping)

一個上層林樹木通常用提供農作物遮蔭。一種普遍的做法在咖啡上面種像如guaba Inga vera的樹種。在波多黎各許多森林是從重咖啡的這種方式發展來的。

6.支持作物 Support Crops

種植樹木可以提供爬藤物種支持(有時遮蔭)的作用。像是辣椒和香草需要支持。

7.間作 Alley Cropping
固氮樹種的樹籬種植在沿著平行等高線之間的廣泛空間。糧食作物種在行與行當中的「巷子」之間。樹木加入氮,有機質,保護土壤免受侵蝕,並提供木材和動物飼料。

8.生活護欄 Living Fences
綠色柵欄 ,將根和芽往往是在種植密集。當它們發芽,他們創建一個「活柵欄」 ,提供遮蔭和飼料的牛。

9.防風林 Windbreaks

樹木往往種來作為的農作物,農場,或家畜防風林 。這種植物能最終有助於木材產品以及住房。可供食物的作物,如柑桔樹、橡膠、芒果已經失去原有的效用,木材還可以提供燃料,其他木製品時。

2009年5月16日 星期六

5.林業研究

在世紀之交,很少有人知道世界上自然森林或如何管理它們。在美國,森林管理者很快地認清到(森林管理的)資訊的價值,並且在1915年,林務局之下設立研究分支機構。早期的研究工作主要致力於造林的成效,但是,隨著林業規模和複雜性的成長,也進行相關的研究。

今天,美國農業部(USDA)林務局有6個設在重要的森林地區區域實驗站。每個試驗站有幾個領域的專門實驗室,通常對一個地理區域或特定的主題領域,以及田野研究的許多區塊,有其特定之任務。此外,位於威斯康辛州麥迪遜的森林製品實驗室,針對與熱帶木材相關新科技的研究與和技術開發,是全國性的木材研究中心。專門為熱帶森林研究的兩個實驗室是:波多黎各的國際熱帶林業研究所(International Institute of Tropical Forestry)在和夏威夷的太平洋島嶼研究所林業(the Institute of Pacific Islands Forestry)。

對於資訊密集現代森林管理而言,研究的工作非常重要。今日的森林管理者需要大量的生態數據和知識:他們必須明白,不僅是生態系統的部份,還有不同環境是如何互動的。

科學調查的進行試用來支持各種林業活動:造林(silviculture)、森林蟲害和疾病防治(forest insect and disease control),野生動物棲息地的管理(wildlife habitat management,),預防和控制火災(fire prevention and control),範圍和流域管理(range and watershed management),森林產品的利用(forest products utilization),森林調查(forest survey),造林 (reforestation),生態學(ecology)和經濟學(economics)。

2009年5月15日 星期五

4.林業的實踐 (THE PRACTICE OF FORESTRY)

Forestry-loosely定義為利用系統的管理森林和自然資源為人類造福,這個做法實行了數個世紀。多數情況下,針對這一不分青紅皂白地木材切割裸露的土地,造成水土流失,水災,或缺乏木材產品,林業已經開始而努力。

1.古代的林業做法

在古代波斯(現在的伊朗) ,森林保護和自然保育法早在公元前1700年就是有效的。兩千年前的中國實行所謂“四邊”林木("four sides" forestry-trees),將樹種再屋子旁邊、重在村著旁邊,路邊與水邊。1000多年前,爪哇maharajahs帶來柚木,並開始耕種。在熱帶非洲地區,農林業(agroforestry)(在樹林間混種糧食作物)已實行幾百年的時間。



在墨西哥南部的尤卡坦半島,古代瑪雅人沿著主食類玉米,豆類,和南瓜等食物,種植水果和堅果等樹木。從田地、菜園與果園裡的植物取得樹皮,纖維和樹脂等。早在他們的文明,瑪雅人實行刀耕火種(slash-and-burn)農業。由於其人口增長,他們發現種植作物更有效的方法。他們山坡整闢成梯田,學會了如何縮短農地與自然森林「輪作」的時間,挖築排水渠和運河將耕作地區水排出,並將的水填補進沼澤地種植作物。農業先進的瑪雅人使他們的文明發展和繁榮。是什麼使他們在約公元820年衰頹,這並不完全清楚。但有些人認為,隨著馬雅社會(過度)發展,導致馬雅人對環境不永續的需求所致。

18世紀中葉,大多數地方對於熱帶林業相對地所知甚少。那時,歐洲的殖民的帝國的荷蘭、英國、和西班牙,將現代林業管理的做法帶入印度尼西亞、印度、非洲和加勒比地區。成立林業和森林研究中心,並更仔細地記錄與保存。

2.可持續林業 (Sustainable Forestry)

現代林業是以18世紀的德國為基礎。就像中國和瑪雅文化的森林做法,德國林業基本上是農業。樹木當作一種作物來管理。兩個概念是非常重要的:可再生能力(renewability)和可持續力(sustainability)。前者意味著樹木可以像一塊作物「輪作」的土地區塊上,一次又一次地再植、播種和收成。 而「可持續力」意味著,森林採伐可以長期維持下去。林業業者預計可以維持到多遠的未來呢?

只要保有大面積的原始森林(virgin (original) forests),這個問題是有些學術性的。然而,到了今天,可持續力則是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世界上大多數原始森林都消失了,人們必須越來越依賴於次生林或經過經營管理的森林。我們也許現所面臨的,是前所未有的是需要長期生產力(long-term productivity)限制。

在德國森林範本中,林業被視為一個不斷地收穫和再生的過程。採伐木產品是一個目標,但林業經營者主要任務是保證長期生產力。透過砍到老木、成熟木和生長緩慢的樹為目標,為快速生長的幼木找到一調快速生的路。

3.伐採-再生方法 (Harvest-Regeneration Methods)

三個例子的木材採伐再生方法(育林系統)說明如何林業管理站在生產木材持久的基礎上。

A.擇伐 (Selection)

單獨的樹木或小叢的樹木,當他們成熟時就砍伐。在森林中創造出許多小落空創造幼樹(saplings)或新的幼苗可以生長的空間。這樣所形成的森林可以有一個永續的森林樹冠以及所有年齡存的樹木。這種系統支持生長緩慢的耐蔭(shade tolerant.)物種。

B.皆伐 (Clearcutting)
皆伐指的在一次作業中,移除全部的直立木。從林業的角度看,管理森林和最經濟的法中最簡單的是皆伐。再生可能來自樹樁上的枝芽,伐木作業下殘存的幼苗,或從砍伐後種子發芽的小苗。如果天然更新比預期的緩慢,該地區就會用種植或灑種的方式更新。

皆伐系統經常被用來管理需要大量光線、快速增長的物種。Resulting stands are even aged because all the trees in an area are cut-and regenerated-at the same time.。皆伐近年來備受爭議,因為它可能會傷害分水嶺,因為它可能會消除野生動物對於老熟樹的依賴。然而,如果皆伐保持小面積,同時伐間期夠長,生物多樣性可能不會受到損害。



C.傘伐[19,20] shelterwood[21]

在傘伐系統(shelterwood systems ),通常在2次伐採之間,森林樹冠被移除,幾年為一期。在第一次伐採之後,林下開始天然更新。在第二次伐採之前,足夠的幼樹生長,以確保足夠的再生產量。傘伐系統支持的中度耐蔭物種。這種系統是很難成功的運用。

D.多種用途林業 Multiple-Use Forestry吉福德平肖(Gifford Pinchot),第一任美國林務局、也是這個國家的第一個專業的,這林務局局長。他主張利用森林所有資源,不僅是為了木材而是為人類造福。平肖的一個強大和魅力的領袖,他的想法幫助塑造美國林業的方針。

平肖直言不諱的對手約翰謬爾 (John Muir[22]),一名加州來的青年自然博物學家認為,公共土地應予以自然保留,而非使用。最終繆爾和平肖成為社會認同的競爭對手。奇怪的是,沒有任何,這早期的保育戰爭並無失敗者。繆爾的保存倫理成為體現在國家公園的哲學思維;而平肖理智的概念,則成為國家森林指導原則。
國家森林仍在多種用途和持續的收益的概念下管理。國家森林利用的主要項目被認為是木材,水源,野生動物(國內畜牛和野生動物)和娛樂。礦產品和其他有價值的產品萃取也被認為是合法使用的國有森林。因為平肖對某一地區“最高及最佳使用”留有餘地的哲學,現在蘊含超過3200萬英畝(130萬公頃)的野地系統的美國國家森林,伐木是不允許的。

今天大多數人們普遍認為,如果不是全部、毀滅的話的利用森林是無傷大雅的。一些地區可能設為公園,其他的部分地區則作為野生動物棲息地或荒野。還有一些人將管理木材採伐或多重效益。今天,衝突主要發生在這些不同的用途的主導權。在美國國家森林,用途的主導權是讓公眾有充分的機會,投入和參與土地利用規劃的過程來決定 。
[19]譯義參照國立編譯館學術名詞資訊網。
[20] 傘伐(shelterwood) 使森林再生的一種方法,伐採一部分的立木,同時保留在其他地區的立木。這些殘餘立木可保護這個被砍伐過的的區塊,同時補植伐採區伐採區塊的種子。在新的立木長成後,才伐採殘餘老熟的林木。這個方法不利於不耐蔭的陰影。
[21] 林業百科: http://www.forestencyclopedia.net/p/p1812
[22] 約翰謬爾( 1838年4月21日- 1914年12月24號)是蘇格蘭出生的美國自然主義者,作者和早期主張維護美國的荒野。他的信件,論文,書籍告訴他的冒險性,特別是在內華達山脈的加利福尼亞州,已經讀取數以百萬計,但仍流行的今天。在他的直接幫助挽救了積極的優勝美地谷,紅杉國家公園和其他荒野地區。塞拉俱樂部,他創辦,現在是一個最重要的保護組織在美國。他的著作和哲學的強烈影響形成的現代環保運動。

2009年5月12日 星期二

3 毀林 (Deforestion)


在農業誕生約1萬年前,覆蓋全球森林和開放林地的面積約153億英畝(62億公頃)。然而幾世紀來,這些自然森林約三分之一已被摧毀。根據國際農糧組織(FAO)1982年的研究,每年大約2790萬英畝( 113萬公頃)的熱帶森林遭受砍伐,面積大小相當於美國俄亥俄州或維吉尼亞。 1985至1990年間,估計有2億1千萬英畝( 8500萬公頃)的熱帶森林被砍或清除。印度,馬來西亞,菲律賓,最好的商業森林已經消失,越來越多的切割在南美洲。如果不盡快制止毀林,今後幾十年世界將失去絕大部分的熱帶森林。

毀林的原因


在熱帶地區毀林有幾個主因:為了農業耕作清理雨林,為了薪材砍伐木材,以及伐採木材制品。迄今這些原因之最是第一項,因為農作而毀林。在熱帶地區,「遊耕」(shift)古老的做法,有時被稱為「刀耕火種」[13] (slash-and-burn)的農業已用了幾世紀。在這原始的系統,當地人民砍閥一小片的森林,以便為農業生計的出路。幾年之後,土壤肥力下降和人民繼續前進,通常將另一片的樹林,並開始另一個農園的工作。

在被遺棄的園圃,這些退化土壤最初只能養活雜草和灌木樹種。接著,但可能需要數十年,土壤的肥力和樹木才會回來這塊土地。隨著人口壓力的增加,土地的週期的縮短,農業產量減少,森林地區則是進一步退化小樹,灌木,或削弱成大草原。

定居農業[14](sedentary agriculture) 的轉變是熱帶森林更大的威脅。曾經滋養熱帶森林廣大地區,現在永久地被自給農民、為了生計的牧場經營者、以及所佔領,和生產糖,可可,棕櫚油,和其他產品商業農場所主宰。

在許多熱帶國家有柴火嚴重短缺的問題。數以百萬計的農村貧困人口依賴找到足夠的木材做飯的晚餐維生。每年都有更多的森林受到破壞,家距離森林的距離增加中。不僅人類為不得不花費更多的時間在尋找木材而受苦,這些土地亦然。砍了新柴後轉換成只有疏林和草原的森林的乾燥熱帶森林損壞最大。

全球的熱帶硬木需求是一個1年800億的行業,也導致森林消失。熱帶森林是通常有擇伐(selectively logged ),而非皆伐(clear-cut)。擇伐留下的森林覆蓋完整,但因為最大的和最佳的樹木都將被刪除,通常減低它的商業價值。擇伐同時損害其餘留下來的樹木和土壤,增加了火災的可能性,並減少了對需要大樹、老樹的野生物種的棲息地。此外,伐木道路開啟遊耕和永久殖民的路。

在過去,伐木主要是藉由原始的方法,樹木是用鋸子或斧頭被鋸斷,用像牛的動物協助搬運。今天,利用現代機械-鏈鋸、拖拉機和卡車,使伐木更容易,更快捷,且更具潛力的破壞性。

瀕危野生動植物


森林是生物群落複合體,是過去數百萬年一起演化而來的植物與動物的樹林的組合。由於全球熱帶森林的消失,成千上萬的鳥類和動物瀕臨滅絕。這份清單包括了許多獨特和迷人的動物,其中包括猩猩 (orangutan),山地大猩猩 (mountain gorilla),海牛 (manatee),獵豹(Jaguar),和波多黎各鸚鵡 (PuertoRicanParrot)。雖然這些物種全球各地多樣且廣泛分布,但都有一個重要的共同點。他們與其他許多瀕危物種依樣,依賴於熱帶森林的全部或部分的棲息地。

猩猩[15](Pongo pygmaeus)是完全依賴印度尼西亞婆羅洲和蘇門答臘島(Borneo and Sumatra) 熱帶森林小型和獨立的小塊地而活。猩猩大部分時間都在可以餵它們葉子、無花果(figs)和其他果實,樹皮,堅果,和昆蟲的樹冠層(forest canopy)。老熟的森林大樹可以支持木本藤蔓的生長,這些藤就像雲梯車(aerial ladders),供動物遷徙,築巢,並尋找食物。當老原始森林被砍伐,猩猩就消失了。

其中所有靈長類動物最大的(山地)大猩猩[16],是動物界裡人類的近親。過於龐大和行動笨拙,在森林鬱閉,大猩猩生活在森林地面的地方以各種植物、牧草為食材。中部和西部非洲消失的熱帶雨林,是山地大猩猩數量消失一個重要的原因。有些棲地有保存下來,但由於棲息地喪失和捕獵,這些溫文的巨人的未來正處於嚴重危險之中。

獵豹(Leo onca)[17]是美國西南部,中南美洲的物種與密切相關的森林。其瀕危的主因是狩獵和棲息地喪失。

波多黎各鸚鵡(Amazona vittata)[18] ,一個中型藍翼的綠色羽毛的鳥種,曾經整個波多黎各島和鄰近的莫娜和庫萊布拉島嶼都是他的棲地。這一物種減少森林破壞是主要的原因。狩獵也是原因。今天,只有少數波多黎各鸚鵡仍然在野外生活,它們的存活可能取決於成功的圈養繁殖計劃(圖9 ) 。

除了全年居住在與其他依賴於森林的一部分的熱帶森林物種之外。許多旅程1000英哩或更遠的候鳥,它們夏天在北方繁殖冬天在熱帶越冬。這些鳥類也受到熱帶森林的破壞的威脅。

[13]火耕用火燒森林,將獲得的空地變成耕地進行農業生產。人類用這個方法有數千年的歷史了。古代的人使用輪耕的技術,當一塊耕地的營養被耗盡後,這塊耕地就被荒蕪不用了。農人再開闢一塊未被使用的原始森林作為耕地。今天在世界上大多數地區由於地皮的所有權,這種做法已經不太可能了。但是在一些熱帶雨林地區依然有使用火耕來開闢新的耕地的做法。這是自給農業中經常使用的技術,只為滿足自己的需要,非大規模地販賣農作物。今天火耕也用來開闢新的耕地來種植熱情果、胡椒等經濟作物。在一些熱帶地區如巴西北部和印度尼西亞婆羅洲由於人們缺乏相應的工具而使用火耕來開闢新的耕地。

[14]定居農業指的是農業系統(土地、農民、生活)固定在同一個地方。

[15] 猩猩(學名Pongo),也叫人猿、紅猩猩、紅毛猩猩,靈長目人科的一屬,與猴子最大不同的地方就是沒有尾巴,能用手或腳拿東西。馬來語和印尼語叫做Orang utan,意思是「森林中的人」。與人類十分相近,與人類基因相似度達96.4%。活動的習性通常不用聲音溝通,通常有好幾個個體會在同一個區域活動,但彼此不干擾,平均壽命大概40年平均身高大概171~180公分左右。有兩種,分別分佈於馬來西亞和印尼的婆羅洲以及印尼的蘇門達臘。

[16] 山地大猩猩(Gorilla beringei beringei[2])是東部大猩猩兩個亞種之一。牠們分類兩群:一群在中非維龍加山脈的四個國家公園,包括烏干達西南的姆加新加大猩猩國家公園、盧安達西北的維龍加火山公園、剛果民主共和國東部的維龍加國家公園及卡胡茲別加國家公園。另一群則在烏干達的布溫迪森林,有指牠們是屬於第三個東部大猩猩亞種,但卻沒有正式描述

[17] 海牛是大型水棲草食性哺乳動物,可以在淡水或海水中生活。海牛與同屬海牛目的儒艮科動物在外觀上相近,不同點在於頭骨與尾巴的形狀,海牛的尾部扁平略呈圓形,外觀有如大型的槳;而儒艮的尾巴則和鯨類近似,中央分岔。

[18]波多黎各亞馬遜鸚鵡(Amazona vittata)棲息於波多黎各的各處林地,目前僅存於Luquillo山區約144平方公里的林區。 波多黎各亞馬遜鸚鵡通常是成對或是小群體活動,以前數量多的時候曾經聚集高達好幾百隻的族群一起行動,這種鸚鵡有著固定的作息生活,通常在破曉的時候會聚集在棲息的樹木附近約一個小時左右,期間它們會決定要覓食的方向並且吵雜的鳴叫,喜歡棲息在有良好視野的樹枝上面。

2009年5月11日 星期一

2.熱帶森林的價值

所有森林都同時具有經濟和生態價值,但熱帶森林對全球經濟更特別地重要。這些森林覆蓋地球陸地面積不到百分之六,但卻蘊含的世界上絕大多數的植物和動物遺傳資源。生物多樣性令人驚訝。以波多黎各的原始生林為例,70科的樹木超過500種。相較下,溫帶森有相對地少。這種多樣性主要是因為海拔、氣候、土壤的差異,而且無霜凍。
也有其他生命形式的多樣性:灌木,草本植物,附生植物,哺乳動物,鳥類,爬蟲類、兩棲類和昆蟲。一項研究推測熱帶雨林可能包含有多達3000萬不同種的植物和動物,其中大部分是昆蟲(圖5 ) 。

1.木材和其他產品 Wood and Other Products

熱帶森林提供了許多有價值的產品,包括橡膠,水果和堅果,肉類,藤條,藥材,花卉草木,木材,木柴和木炭。當地人民利用這種森林狩獵和捕魚維生。它們為數百萬計的人們提供收入和在小型,中型和大型工業企業的工作。
熱帶森林以美麗的木材聞名(見圖6 ) 。四個重要商業樹種是桃花心木[1] (mahogany;Swietenia mahagoni,) 、柚木[2](teak;Tectona Tectona)、梅麗娜(melina;Gmelina arborea)、和奧古曼(okoume;Aucoumea klaineana)。
宏都拉斯桃花心木(大葉桃花心木)生長在美洲分佈從墨西哥到玻利維亞。一種中密度堅木,桃花心木容易管理、耐久、色彩和紋理佳。這通常用在傢俱、模具、嵌板,和裝飾。由於其耐老化,這是一個受歡迎的木材也常用於船隻。
柚木是印度和東南亞土生土長的樹種,也是堅硬的中密度的木材,很好打磨,磨光後呈溫暖的黃色,褐色,而且還有令人讚嘆的抗蟲、抗腐功能,常用的櫥櫃、裝飾、地板、家具、船(圖7 ) 。梅麗娜從印度遍及越南自然地生長,以生長快速聞名,梅麗娜的淺色木材主要用於紙漿和刨花板,火柴和木工。奧古曼( Aucoumea klaineana )原生於西非的加蓬與剛果。一種大型快速成長的樹木,低密度木材強度中等,強度密度比良好和乾燥後低收縮。人們普遍用於膠合板(plywood),鑲板(paneling),室內毛皮部分,和輕型建築。

2.其他經濟價值 Other Economic Values

熱帶森林是狩獵採集原住民部族的家。這些部族生活方式幾世紀來一直相對不變。這些人仰賴森林為生,超過250多萬人還住在熱帶森林的附近。他們依靠森林取水,柴火,和其他資源,並在其逐漸縮小的土地基礎轉向農業。對於為都市人,熱帶森林提供家庭與水利發地的用水,其優美的景色、教育性的價值和戶外休閒的機會支撐旅遊產業。

許多藥品來自只存在於熱帶雨林的植物。一些最有名的像是奎寧[3](quinine),一種用於防治瘧疾古老的藥物。箭毒(curare),用於外科手術麻醉和肌肉鬆弛劑;玫瑰色長春花[4](rosy periwinkle),治療霍奇金病(Hodgkin's disease)和白血病。研究發現其他潛在的藥物,可能有價值避孕藥或治療多種疾病,如關節炎(arthritis),肝炎(hepatitis)),昆蟲叮咬,發燒,咳嗽,感冒。還有更多更多等著被發現。總之,只有少許幾千種被評為的藥用價值。
此外,許多植物的熱帶雨林發現使用在家庭和花園:蕨類植物和棕櫚樹,在哈分裂葉蔓(the hardy split-leaf philodendron), 竹竽(marantas;Marantaceae) ,鳳梨(bromeliads),和蘭花(圖8 ),僅舉幾例。

3.環境效益 Environmental Benefits

熱帶森林不只應付當地的氣候條件,他們實際上影響氣候。通過蒸發作用(transpiration),發現雨林中發現大量的植物中釋出大量的水回到大氣,增加濕度和降雨量,和冷卻周邊數英哩左右的空氣。此外,熱帶森林藉由吸收二氧化碳和釋放氧氣補充空氣。藉著固定碳他們幫助維持大氣中的低二氧化碳含量和中和全球“溫室效應”的影響。

森林還緩和水流。樹木緩慢擊熱帶暴雨突襲,使用和儲存大量的水,並幫助安定土壤。當樹木被清除一乾二淨,雨流消失得更快導致洪水和侵蝕。



[1]西印度群島桃花心木(Swietenia mahagoni)產自古巴巴哈馬加勒比海國家美國佛羅里達州;宏都拉斯桃花心木(Swietenia macrophylla)產自宏都拉斯秘魯巴西等中南美國家。 非洲桃花心木(Swietenia Khaya)產自奈及利亞黃金海岸等西非洲國家。 墨西哥桃花心木(Swietenia humilis)產自墨西哥。 被稱為「菲律賓桃花心木」的植物屬龍腦香科(Dipterocarpaceae),並非桃花心木。
[3] 又稱為金雞納霜(Cinchona),一種生物鹼化學稱為金雞納鹼,,分子式C20H24N2O2。它存在於茜草科金雞納樹皮中,1820年P.-J.佩爾蒂埃和J.-B.卡芳杜首先製得純品。
[4] 日日春(學名:Catharanthus roseus),別名長春花,夾竹桃科長春花屬植物,原產於馬達加斯加爪哇巴西。除觀賞用途外,青草藥用途上,全草入藥可止痛、消炎、安眠、通便及利尿等。亦有醫者配伍入治療癌症的複方,作為藥材中的一味,可能是考量到它所具有的抗腫瘤成分。全株具毒性需斟酌注意。其乳汁中所含生物鹼——,如長春花鹼長春新鹼(vincristine)——被提煉出來作為多種癌症如白血病、哈傑金氏症所用的化學治療藥物。純化的長春新鹼中文商品名為維克思丁®。

1.熱帶森林的類型

環繞世界的熱帶森林有趣多樣化。範圍從熱帶雨林蒸氣叢林(steamy jungles)到乾燥森林(dry forest)和熱帶稀樹草原(savannas),它們提供棲息地,數以百萬計的物種的植物和動物。一度涵蓋153億英畝(62億公頃),這些熱帶森林一直因為砍伐與清理,1985年至1990年僅剩2億1000萬英畝( 8500萬公頃)。。熱帶森林所有的類型被清楚地定義,而且它們的環境的產品與效益是被介紹和討論。現代森林的做法作為一種明確的手段,制止破壞森林的同時也提供了寶貴的森林產品,保護和維持許多瀕危物種的植物和野生動物的棲息地。
Luquillog實驗林[1]是一個可能的模式,展現現林業經營同時保護熱帶全世界熱帶雨林的終極實踐方式和研究.

一、 導言

世界上熱帶森林沿著赤道附近環繞地球,他們是令人驚訝的多樣,從茂密的熱帶雨林乾旱草原和含有數以百萬計的物種的植物和動物(圖1 ) 。熱帶森林一度涵蓋153億英畝 (62億公頃) ,但是,因為近來1985年至1990年間,一直地砍伐與清理已經減少到了2100萬英畝(850萬公頃)。

本指南說明現代森林做法可以幫助阻止森林的破壞,同時提供了寶貴的森林產品的人。波多黎各的熱帶森林幾百年來被摧殘,在1900年早期之前是嚴重枯竭的。

貧瘠的農地普遍地被放棄,允許自然造林和創建一個東拼西湊私有的、橫跨英、美聯邦土地的種植計畫(圖2 ) 。在這本刊物最常舉的例子是Luquillo試驗林,這可能保護和管理世界各地的熱帶森林的模式。

世界上約有一半的森林處於熱帶地區,在熱帶地區北迴歸線和南迴歸線之間。這個地區可能是最知名的熱帶雨林-鬱鬱蔥蔥,蒸汽與高聳的樹木叢林,附生植物(epiphytes)[2]、以及林下小樹密集的灌木(shrubs)[3]、和藤本植物(vines)[4]

熱帶森林是令人驚訝地迥異。此外,熱帶雨林,有紅樹林(mangroves)[5],潮濕森林(moist forests)[6],乾燥森林(dry forests)[7]和熱帶稀樹草原[8]。但是,這種分類,僅略說明熱帶森林的多樣性。一項研究由聯合國農糧組織進行的研究,認為熱帶美洲23個國家,熱帶非洲37個國家, 亞洲熱帶地區16個國家,鑑定出數十類型熱帶森林:開放式(open canopy)和鬱閉式樹冠林(closed canopy forests),闊葉和針葉林(broadleaved trees and conifer forests),草原鬱閉林(closed forests and mixed forest grasslands),以及農業進軍的森林


1. 熱帶雨林 Rain Forest

現存最大的熱帶雨林地區是巴西,剛果,印度尼西亞和馬來西亞。降雨量一般超過60英吋( 150公分) ,每年可能高達400英吋( 1000公分) 。低地雨林是世界上最有生產力的的植物群落。山區的木可塔200英尺( 60米)的高度和支持數以千計的其他物種的植物和動物。山地(山區)雨林生長在氣候多風而潮濕可以提供樹木最大生長的溼度的較高的海拔之處。
紅樹林生長在沼澤,海上和岸邊的潮間帶,而且往往被認為是雨林複合體的一部分。紅樹林的樹根有助於穩固海岸線和凹洞沉積物和腐爛的植被,有助於生態系統的生產力(見圖3 ) 。

2. 乾燥森林 (Dry Forest)

大面積的熱帶乾燥森林被發現在印度,澳大利亞,中美洲和南美洲,加勒比地區,墨西哥,非洲和馬達加斯加。乾燥森林接每年收到降雨量低,只有20英吋( 50公分),該森林與物種很是適應乾旱。熱帶森林的樹木通常小於雨林,而且在旱季時會掉葉。雖然它們仍然非常多樣,但乾燥森林往往比雨林少很多物種。

3. 稀樹草原(Savannas)

稀樹草原是森林和草原之間的過渡類型。樹木往往很分散,對於乾旱適應良好,同時還得耐得住火災和動物啃食。如果火被排除,最終樹木開始生長和稀樹草原轉變為乾燥的森林。由於太多火災或放牧,乾旱森林變成稀樹草原(圖4 ) 。這種植被類型比其他熱帶森林樹木和灌木更少種。

參考說明:

[1] Luquillo( Experimental Forest )長期生態自1988年以來,由美國國家科學基金會,波多黎各大學,以及國際熱帶林業研究所(美國農業部林務局)贊助與經營 。本計劃的目的是了解影響環境的東北波多黎各的氣候變化和土地利用方式。 包括陸地和水生物的研究,從高峰期的Luquillo山市的聖胡安,包括強大的梯度氣候和土地使用。 Luquillo長期生態研究的研究適用於其他島嶼在加勒比和類似熱帶地區,它是全球網絡的長期環境研究在美國和其他國家(美國長期生態研究的聯繫,國際長期生態研究鏈接)和熱帶森林的網站( CTFS鏈接) 。
[2] epiphyte:植物在其它活體植物上面生長或是依附的現象。這種關係通常多數與較高階的植物有關,然而表生細菌真菌表生菌)、藻類地衣苔蘚,以及蕨類也生存良好。
[3] 灌叢(shurb)或灌木(bush)是一個園藝植物,而不是嚴格類木本植物,有別於其多種樹莖和高度較低,通常小於5-6米( 15-20英尺)高。
[4] 攀緣植物(Vine),又名藤本植物,是指莖部細長,不能直立,只能依附在其他物體(如樹、牆等)或匍匐于地面上生長的一類植物,最典型的如葡萄。
[5]紅樹林(mangroves),一般而言生長在鹽水(略鹹的水) 的樹木和灌木,生長環境在熱帶和亞熱帶。
[6]moist forests:熱帶和亞熱帶潮濕闊葉林(tsmf)也稱為熱帶潮濕森林,是一個熱帶和亞熱帶森林生物群落。
[7]dry forests:位於熱帶和亞熱帶地區熱帶和亞熱帶乾燥闊葉林生物群落,也被稱為熱帶乾燥森林。
[8]在是指土地,草地和零星樹木或任何一個開放的樹冠的樹木。


資料來源: A Student Guide To Tropical Forest Conservation;美國農業部林務局 2000年版權

2009年5月6日 星期三

印尼紀行 一 ~ 六


財經網 何華峰/文

在我們200多公里的飛行行程裡,原始森林和濕地幾乎損失殆盡 毀林(Deforestation)[1]這個詞,在這次直升機之旅之前,對於我還只是一個模糊的概念。 我從來沒有見過真正的原始森林,只能想像它們被破壞的樣子。 我想,對於大多數中國人來說,要想像被毀的熱帶雨林,多少也是困難的。 之前,我讀過不少資料,尤其在綠色和平組織提供的相關材料裡,附有一些毀林的照片。 我所在的船上,也有一兩幅這樣的照片。 無非是一些被平整後的土地,被燒焦的樹根等等,我都有些看膩了,也可能是因為照片處理的太乾淨了。 但總之,我並沒有什麼特別感覺。 但當我身處直升機上,從空中俯瞰整個大地時,我被震撼了。 大約下午三點,我登上了直升機。 這是一架桔紅色的直升機,平時就停在船的後甲板上。 一共有四個座位,前排兩個,坐的是飛行員和綠色和平組織雅加達辦公室的穆斯塔;後排兩個,是我和天涯社區的胡彬。 上機前,我們都穿好救生衣,爬到座位上,用安全帶固定。 飛機的四個門被拆卸了下來,為了方便拍照片和攝像。


我們的目的地主要是金光集團的種植園,位於印度尼西亞蘇門答臘的Kampar半島,也屬於廖內省(Riau)。 途中,我們先是飛過一些在海裡的石油鑽井平台——這一帶也是產油區。 飛到半島的上空,望去是一望無際的平原,沒有任何山丘。 在沒有人類的活動之前,平原上全部覆蓋著原始森林。 你會感到大自然對這個地方真是太眷顧了。 不過,也正是因為這裡是平原,才吸引了大公司來這裡開闢種植園,砍掉樹林賣木材。 在平地上種植非常方便和機械化,成本很低。 這里土地肥沃,而且靠近海邊,產品可以很方便地運出去。 當地人介紹說,在蘇門答臘島的山區,毀林情況沒有那麼嚴重。

毀林 (Deforestation)

我看到的原始森林層次較多,色彩也比較豐富,一些樹葉已經泛黃。 我想,該不會是秋天的原因吧,照理這裡是沒有秋天的。 森林中間夾雜著一些小水泡,在陽光照射下,反射出寶藍色的光,像極了藍寶石。 事實上,我看到的是泥炭濕地的森林,這些森林長在沼澤地上,地面應該在很多地方有積水。 我看到的小水泡是水比較多的地方。 這裡的森林與普通的森林有一定的差別,其中之一是這裡的樹相對比較小,可能跟地面不干有關係。 從直升機上看下去,這裡的樹顯的比較高,但比較細。 這就是著名的泥炭濕地。 Kampar半島的泥炭濕地是印度尼西亞剩下的泥炭濕地中最大的。 泥炭濕地是泥炭形成和積累的場所,泥炭主要由草本植物形成的纖維狀結構,質地鬆軟,吸水、保水性良好,富含有機質和腐植酸。 濕地植物固定的二氧化碳以泥炭形式積存下來,成為大氣二氧化碳的一個特殊“碳匯”,對控制大氣二氧化碳濃度的增高有著舉足輕重的意義。 泥炭濕地還是重要的淡水資源庫,是多種珍稀、瀕危野生動植物的重要生存棲息地。 我不太清楚Kampar半島的泥炭濕地的成因[2],有可能是這些濕地都是河流沖積而成,但是在海邊,因為當地雨水多,沖積平源還沒有完全成形,所以成了濕地,在上面長出了原始森林。 直升機不停地往前飛。 很快,毀林的跡象呈現在眼前。

事實上,在一個半小時的飛行過程中,我們看到的毀林部分至少佔了80%,不同的形貌只是反映了不同的毀林階段
——正在砍伐的林地。 我看到正在作業的大型機械,不過從飛機上往下看,還是非常小的;
——砍伐後,正在焚燒清理的林地。 飛行過程中,我只看到過一塊正在焚燒的林地,濃煙瀰漫。 我們的直升機特意繞著它飛了兩圈,方便我們拍攝;
——已經清理乾淨、平整的方方正正、待種的土地。 土壤的顏色是深褐色的,估計非常肥沃; ——種上了棕櫚苗的土地。 旁邊,我看到不少鐵皮房子,可能就是種苗的工人居住的房子,其中有一個地方,這樣的鐵皮房子非常多。 看起來,這裡種棕櫚苗的勞動力是不缺的;
——生長成年棕櫚樹的土地。 有一片棕櫚樹林面積極大,我在直升機上,居然也是一眼望不到邊; 棕櫚樹[3]是用來榨油的。 種植園裡還有一種樹,學名叫馬占相思(Acacia Mangium),又叫大葉相思,是用來造紙的。 從空中往下看,馬占相思的林地與棕櫚樹的林地差別很大,從上面可以看到它們隨著風會掀起樹葉的浪花。

運河(Canal)

從直升飛機上,我看到了一條條筆直的運河。 運河長得望不到頭,工程之大,令人嘆為觀止。 要把濕地變為種植園,第一步要做的就是修建運河。 修了運河,泥炭濕地的積水才可以排出去,積水排乾後,就可以砍伐樹木了,砍完的木材也得靠運河運出去。 在飛機上,我看到過一條船,正在運河裡走,滿載著木材。 木材砍完後,接著就要把土地清理乾淨,這時就會焚燒。 然後,在清理乾淨的土地上,種上棕櫚苗或者其他樹種。 在種上棕櫚樹或者馬占相思後,運河也很重要。 這個地方雨水多,需要及時地排出去,運河就可以起到排水的作用。 如果棕櫚樹被水淹了,水不能及時地排出去,會把樹淹死。 事實上,綠色和平組織表示抗議的一個途徑,就是在運河上建壩,把運河堵住。 去年,綠色和平組織北京辦公室的工作人員李一方就到廖內省參加了一個建壩的活動。 不過,建了壩後,種植園可以很輕易地把它推倒,所以建壩活動主要還是用於抗議,象徵意義大於實際意義。 從直升機上看到的筆直的線,除了運河,就是公路。 我看到不少公路主要還是土路,但也有一條似乎的很好的公,好像是水泥路。有了公路,種植園的生產效率可以大幅提高,化肥農藥和人員都可以運進來,收穫季節,還可以把棕櫚的果實和馬占相思的葉子方便地運出去。 說實話,看到這些筆直的運河和公路,大片大片整齊的棕櫚林,你會折服於人類力量的強大。 如果在幾十年前,你可能認為這是人類的偉大成就,但是現在,我們只能理解為是人類的貪婪和無知了。 泥炭地森林被毀壞後,不光森林失去了固碳的功能,泥炭地裡儲藏的碳也將大量釋放出,這會讓我們的溫室效應更加嚴重。 此外,這片森林裡的一些珍稀動物,如紅猩猩等,也失去了世代的棲息地。 在飛行過程中,原始森林完全被現代農業切割包圍了,經常是一小片原始森林就夾雜在棕櫚林或者燒過的林地邊。 估計不久之後,這些森林也將不見了踪影。 回來後,飛行員告訴我整個行程超過200公里,飛行長達一個半小時。 但這還只是這個半島的一小部分。 至少在我們的飛行半徑裡,原始森林和濕地幾乎損失殆盡。 這裡的毀林問題確實應該引起全世界的關注了。

在刺眼的陽光下,無數乾枯、裸露的樹根在你眼前,彷彿在哭訴 前天,我已經從直升飛機上看到了毀林的場面,但未能有身臨其境的接觸。 11月7日(週五),我終於有了機會。 這一天,綠色和平組織要去一個被毀的林子懸掛一條巨大的橫幅,面積是20米X30米,然後從空中拍照和攝像。 他們把這種行動叫做DC,即Direct Communications,中文即“直接溝通”。 他們選擇的林地為金光集團下屬一家公司所有。 我們需要開兩個半小時的車才能到那裡。 對於綠色和平組織的行動,我以前只是在新聞報導中了解過一些,印象深刻的是他們對捕鯨船的抗議。 這次我了解到,他們的每一次行動都是經過周密佈署的。 我們的船是11月4日(週二)開到Sungai Pakning(巴寧河)的,這幾天來,負責這次行動的同事一直在進行佈置,包括尋找活動的地點,選擇時機等等。 這次行動除了綠色和平組織,還有當地一家環保組織參加。 在頭一天晚上7點,船長召集大家開會,佈置第二天的行動事宜。 由來自綠色和平組織雅加達辦公室的Bustar講解,他也是整個行動的協調人。 據他介紹,此次行動的目的,就是順利地把橫幅展開,並完成直升機空中拍照,不希望與當地的保安和警察發生衝突。 為了隱蔽,大家在去的路上,不要穿綠色和平組織的T卹,到了拍攝地點才統一換上T卹。 看來,綠色和平組織的任務是通過拍照,找到毀林的證據,傳播出去,同時,也把自己正在抗議的圖片傳播出去,而不是與當地的公司衝突。

DC行動


早上6點半,我們一行14人,其中包括我們三個中國來的記者,先坐快艇上岸,再分乘兩輛車,穿過了Sungai Pakning的鎮區,擺渡過一條大河,再走過一路塵土飛揚的砂石路,兩個半小時後,到達目的地。 被毀的泥炭林地就在我的面前。 林地一眼望不到邊,樹木已經被砍光了,灌木也清理的差不多,只剩下一些樹根。 毀林現場殘留的樹根(綠色和平/John Novis拍攝) 樹根本身就很有藝術的張力,如根雕一般。 在刺眼的陽光下,無數乾枯、裸露的樹根在你的眼前,彷彿在哭訴。 從公路到林地,要跨過兩三米寬的運河。 運河為抽乾水而建,呈棕色,泥炭地的水都是這種顏色。 兩根樹幹橫在那裡,就是橋了。 過了橋,一個大型的挖掘機停在那裡。 看來,它的工作剛剛幹完。 我正試圖拍攝一個巨大的大樹根,同行的人示意我盡快離開。 綠色和平先到的人已經把橫幅拿進去,正在遠處掛。 他們想盡快完成,不想逗留太多時間,以避免與當地保安發生衝突。 我們要穿過泥炭濕地到達他們那裡。 看似距離很近——只有500米左右,但走過去,實在是困難。 雖然泥炭濕地的水基本排乾了,但還有許多水窪,有些地方看不到水,卻是爛泥,腳很容易陷進去。 起初,我盡量去走高起的地方——看上去比較乾,但很快,腳就陷到泥裡了。 有幾次,腳拔出來了,鞋卻留在爛泥裡。 開始時,還顧惜鞋,嫌髒,想怎麼能夠不陷到爛泥裡,後來,根本顧不得了,因為那幾乎無可避免。

一名工作人員的腳陷到了泥炭地裡(綠色和平/John Novis拍攝) 快到他們掛橫幅的地方時,我看到一個半人多高、直徑約一米的樹樁。 一位綠色和平組織的同事,已經先期爬到樹樁上,居高臨下地拍照。 在我們前面不遠處,有很多樹根,就是我們平時在照片中見到的淒慘景像。 我也在這個地方,架起了三角架,開始錄像。 在掛橫幅的地方,工作人員把橫幅攤開了。 在橫幅邊上,是沒有被毀的林地——估計那些林地不久後也要消失了。 等那位同事下來,我也爬上樹樁,從高處拍錄像。 這時,天邊傳來了直升機的轟鳴聲——直升機來了。 直升機停到地面上,作了安排,再次起飛。 我也趕緊走了橫幅邊上,從我這裡到橫幅只有20米-30米的路,但我走了很久,我手裡拿著三角架,很擔心自己會一頭栽到泥潭里。

工作人員鋪設橫幅(綠色和平/John Novis拍攝) 橫幅準備好了。 我換上了綠色和平組織的綠色T卹,我的工作是按住橫幅——地面的10多人的工作主要就是按住橫幅。 直升機飛來時,風很大,會把橫幅掀亂,需要有人固定。 直升機飛了起來,一次一次地掠過我們的頭頂,進行拍攝。 後來,Bustar又指揮大家,先把橫幅捲起來一些,待直升機來時,再拉開,讓拍攝效果更有動感。 大風吹起碎的樹屑,我迷了眼睛。

“友好”的保安

直升機飛走時,我還想繼續拍照,但同伴們催我走了。 原來,保安已經趕到了,他們穿著深灰色的製服,上面寫著“security911”的字樣,可能是警察。 我們有當地的員工上去交涉,他們總體尚顯友好,但氣氛還是有點緊張。 我想拍照,但同事讓我不要拍,趕緊走,怕激怒他們,引起衝突。

大家把橫幅捲了起來,變成了一條長條,由七八個人肩扛著出去,如一條明黃色的長龍。 回去的路同樣不好走,不斷有人摔跤,和我住在一個船艙的保加利亞老人,甚至整個人都撲到了泥裡。 我又好幾次腳陷到泥裡,但這時已經顧不得腳髒了。 太陽越來越烈。 在沼澤地裡,一絲風也沒,真的像桑拿房。 來自海南天涯社區的胡彬說,自己可能要中暑了。

我們好不容易走回了公路,這時來了好多警察。 我們略事休息後,就被他們帶到了哨所。 Bustar前去交涉。 其他人等著,這些警察還是比較友好的,他們請我們吃一種象龍眼一樣的水果,我們也請他們吃餅乾和飲料。 大家還是不敢拍照。 大約20分後,交涉結果出來了。 我們可以走了,一路又是塵土飛揚。 回到船上,船長過來祝賀我們,說直升機拍的照片和錄像已經出來,效果很好,大家這時才都鬆了一口氣。

因為毀林,特別是泥炭濕地森林的破壞,印尼已經成為世界上第三大溫室氣體排放國,僅次於美國和中國。 這一名次與其經濟總量極不相稱 。11月8日(週六),我們驅車前往Dumai。 Dumai是印度尼西亞廖內省(Riau)最大的棕櫚油出口港。 從Sungai Pakning(巴寧河)到Dumai開車要兩個多小時,實際距離應該不遠,因為一路都是坑坑洼窪的土路,為了躲避這些坑,車走得很慢。 至此,我們在巴寧河已經呆了整整四天。 我們是上一個週六從雅加達出發的,航行了三天三夜多到了巴寧河。 船一直停泊在海上,期間,綠色和平組織安排了直升機飛行和一次掛橫幅拍照的行動。 今年9月起,這條“希望”號遠洋船先去了巴布亞新幾內亞,然後沿著赤道向西航行,一直到印尼。 “希望”號致力於保護的這片熱帶雨林,叫做天堂雨林,和南美洲的亞馬遜熱帶雨林及非洲的剛果雨林一起,構成了全球最主要的三片熱帶雨林。

直升機航拍的熱帶雨林(綠色和平/John Novis拍攝) 天堂雨林位於亞洲大陸和澳大利亞之間,從西向東,綿延在印尼、馬來西亞、巴布亞新幾內亞以及太平洋中的所羅門群島上,是亞太地區最大的熱帶原始森林。 在天堂雨林中,印尼剩下的雨林面積最大,大約有8850萬公頃,折合88.5萬平方公里,相當於我國的東北三省(黑龍江、吉林和遼寧),再加上重慶市。 但相較1950年,印尼的熱帶雨林面積已經減少了一半,當時的面積是1.62億公頃,即162萬平方公里,相當於中國面積的六分之一。 印尼陸地國土面積約為190萬平方公里,也即,1950年時印尼85%的土地都是原始森林。 棕櫚油淘金熱 在全球經濟發展的刺激下,這些年,熱帶雨林毀壞的速度大為加快。 其中,又以印尼的毀林速度最快。 印尼每年毀掉大約200萬公頃的原始森林(合2萬平方公里,相當於一個台灣省的面積),特別是儲藏碳非常豐富的泥炭濕地森林的破壞,讓印尼成為了世界上第三大溫室氣體排放國,僅次於美國和中國。 這樣的名次與印尼的經濟總量極不相稱。 現在印尼每天毀掉51平方公里的原始森林,即5100公頃,每小時毀掉的原始森林相當於300個足球場。

油棕種植園(綠色和平/John Novis拍攝) 對於熱帶雨林的威脅,首先來自伐木。 世界銀行估計,在印尼,80%的木材砍伐是非法的。 近年,對印尼森林的另一個威脅,是棕櫚油淘金熱。 由於全球的化妝品和食品行業對棕櫚油的需求很大,生物柴油的需求也不斷地增長,棕櫚油的種植成了熱門行業。 印尼現在已經超過馬來西亞,成為世界上最大的棕櫚油生產國,而且未來還計劃擴展2000萬公頃的棕櫚油種植園,是中國浙江省面積的兩倍。 在印尼,砍伐一片森林,先是得到地方省一級政府批准,最後要得到國家森林部的批准,並核發伐木許可證(Logging Concession, HPH)。 伐完木後,如果要變成種植園,還得從國家農業部得到林地用途轉換許可證(Conversion Concession, HTI)。 2006年,印尼批出了2900萬公頃的伐木許可證,有1000萬公頃的土地被批准為林場。 由於砍伐,印尼72%的森林要嘛消失,要嘛被大大地破壞了。 在加里曼丹島,只有山區和偏遠的地區,還有森林。 印尼最主要的島嶼是蘇門答臘島、加里曼丹島(與馬來西亞共有)、爪哇島、新幾內亞島(與巴布亞新幾內亞共有)。 目前,只有新幾內亞島上,它的巴布亞省和巴布亞Barat省,還有完整的整片森林。 現在,巴布亞省已經批出了大約有1000萬公頃伐木許可證,160萬公頃的林地用途轉換許可證。 據可靠的數據顯示,現在計劃種植油棕的面是300萬公頃。 泥炭濕地森林 印尼的毀林排放了大量的二氧化碳,大約每年18億噸,佔了整個東南亞國家的90%。 每年,全球燃燒石油、煤等化石燃料,約釋放250億噸溫室氣體,印尼因毀林的排放,相當於其7.5%。 印尼排放如此多的溫室氣體,與其一種特有的森林形態有關,就是泥炭濕地森林。

泥炭濕地森林中當地居民(綠色和平/John Novis拍攝) 泥炭濕地森林,是在低窪或沼澤地長出的森林,當老的樹或者草枯死後,掉到了下面的濕地上,陷入泥中或被水淹沒,因而得以與空氣隔絕,時間一久,就形成了炭。 泥炭的成長很緩慢,十年平均能長厚一厘米。 因為泥炭濕地儲藏了大量的碳,所以一旦被毀,這些碳與空氣接觸,就會釋放出大量的二氧化碳等溫室氣。 據估計,東南亞的泥炭濕地儲存了420億噸碳,在全球的碳中佔了不小的比重。

據英國的《斯特恩報告》[4]稱,植物和土中的碳是7500億噸,比石油多,是大氣中的碳的兩倍多。 東南亞泥炭濕地儲存的碳佔了全球所有植物和土中的碳的6%左右。 而東南亞諸國中,印尼的泥炭濕地最多,佔了83%,共有2250萬公頃,佔其國土面積的12%。 毀壞泥炭濕地森林,要先開挖運河,把泥炭濕地的水排幹,把木材砍光,水排乾後,濕地變乾,就可以焚燒。 當土裡的碳見到空氣後,會氧化,釋出碳到空氣中。 即便不燒,每公頃泥炭濕地在乾後會釋出100噸碳。 如果焚燒,釋出會更快。 據《斯特恩報告》,2008-2012年,毀林的碳排放每年是40億噸。 印尼因為毀林的碳排放占到了全球的45%。印尼森林部和歐盟的一份報告稱,全球對棕櫚油的需求會從現在每年2020萬噸提高到2020年4000萬噸。 如果要滿足這個需求,未來20年,預計每年要新種30萬公頃棕櫚樹。 預計其中大部分會在印尼,因為這裡的勞動力充足,而且土地充足。 蘇門答臘島,因為基礎設施好且技術工人供應充足,會吸收其中的160萬公頃。 不可避免地,有些油棕種植園會佔用濕地——最好的干地已經用光了。 現在,印尼14%的濕地已經種上了油棕,還有10%用於木材種植。 綠色和平在印尼負責森林研究的Zulfahmi介紹,現在廖內省還有400萬公頃泥炭濕地森林,已經被毀的有240萬公頃。 解決方案 2008年,在日本的G8峰會上,印尼總統蘇西洛承諾,毀林排放2009年減少50%,2012年減少75%,2025年減少95%。 但綠色和平組織稱,印尼政府現在沒有行動。 綠色和平組織呼籲政府立即頒布禁伐令:森林區不建新的種植園;不在濕地搞種植園。 這樣提也有其道理。 過去幾年,印尼批准建立了1700萬公頃油棕種植園,但是現在真正種上油棕的只有700萬公頃。 許多公司得到森林後,把森林砍了,木頭賣了,卻不投資建油棕種植園,因為建種植園投資不小,而且要五年後才有收穫。
大型機械正在砍伐泥炭濕地森林(綠色和平/John Novis拍攝) 我們從Sungai Pakning去往Dumai的路上,就看到大片的空地,森林已經完全砍伐掉了,也焚燒過了,但是沒有種油棕,而且很明顯地已經荒了一段時間。 我也看到一個新聞。 2006年12月,印尼一個省的省長被捕,就是因為違法批出了100萬公頃的森林,但在林木被伐後,卻沒有種上油棕。 印尼國內本來腐敗就頗為嚴重,森林無疑是取得灰色收入的重要領域。 在不要讓地拋荒的同時,環保組織還呼籲,印尼提高現有油棕種植園的管理,現在一公頃種植園的產量是3噸棕櫚油,而管理好的種植園的產量是8噸。 如果把現有的產量提高一倍,可以通過提高管理做到,而不用砍伐森林。 環保組織還特意呼籲不要砍伐泥炭濕地森林,因為溫室氣體的排放量太大。 目前,《聯合國氣候變化框架公約》已經決定把毀林補貼放入談判內容,在明年12月的哥本哈根談判之前,廣泛徵求意見。 綠色和平組織也提出了一個方案,希望通過給印尼等國家一些補貼,降低毀林的速度。

本週一,綠色和平組織了兩次大的行動,成為在Dumai港行動的高潮部分。 他們講究非暴力對抗,並通過媒體傳播出去 11月8日(週五)傍晚,我們從巴寧河(Sungai Pakning)來到了Dumai(杜邁),這是蘇門答臘島上最大的棕櫚油出口港。 我們只被簡單地告知,前些天我們住的“希望”號遠洋船也會到Dumai港來,而且會在這裡有大的行動。 但除此之外,我們一無所知。 塗標語 11月10日(週一)上午和下午,綠色和平組織分別搞了一次大的行動,成為了在Dumai港的高潮部分。 早上6點不到,我們就起了床,來到海邊,然後分乘兩條當地人駕駛的機動船出海,船上除了我們四名中國人,還有綠色和平的工作人員Findi以及五六名印度尼西亞當地的記者——Dumai當地、廖內省和印度尼西亞全國的媒體都有,既有來自報紙的,也有電視的。 行動時帶上記者是綠色和平的工作方式,他們的行動需要通過媒體傳播出去。 Findi和記者們帶了幾張報紙,上面已經刊有關於綠色和平組織此次行動的新聞了。 前一天,我們已經出過一次海,記者們繞“希望”號遠洋船轉了一下,也都拍了照。 我看到,其中一張報紙用的插圖就是當時的成果。 不過,那天的海上之行沒有其他行動,據說是因為“時機不成熟”。 我問印尼的記者,政府對綠色和平的行動的態度如何? 他們表示,政府對此“不太高興”,但印尼的媒體是支持綠色和平的。 在印尼,媒體的自由度比較高。

在海上飛駛時,我們依然不知道這次行動的內容。 保密是綠色和平組織的工作習慣,為了確保行動萬無一失,他們非常注意保密。 把我們從船上請下來,讓我們從陸路到Dumai,據說一個原因就是為了保密,確保與此事不直接相關的人都不知道此事。 另外,他們的行動都是根據實際情況隨時調整,所以機動性很強,計劃經常變動。 我們先是來到一條桔紅色的船邊。 那是一艘看上去很新的船,船名是“Gran Conva”,標著“香港”字樣。 我們的快艇繞著這條大船轉了一圈,發現船身上好幾個地方,已經被塗上了“Forest Crime”(森林犯罪),“Climate Crime”的字樣,用的是黃色的塗料,非常醒目。 船被刷上了黃色塗料,寫著“Forest Crime”(森林犯罪) 在船頭的位置,我看到船上的工作人員正在用水龍頭衝,把其中一處的“Crime”字樣已經沖掉了,只剩下“Forest”字樣。 到這時,我才了解到綠色和平組織此次行動的具體內容。 事後,我得知,這條船是新加坡Wilmar公司,要運棕櫚油去歐洲。 Wilmar集團成立於1991年,是世界最大的糧食、食用油以及農產品供應商和貿易商之一。 據該公司網站介紹,到2007年底,其有50萬公頃油棕種植園,其中20萬公頃已種植。 它還收購油棕的果實進行加工。 船的甲板上有許多彎彎曲曲的管子,顯示這艘船的肚子裡裝的全是棕櫚油。 這艘船邊上,緊停著兩艘小一點的船。 綠色和平的工作人員告訴我,那是運棕櫚油過來的船,然後把油駁到這艘大船上。 我乘的這條記者觀察船到得稍稍有點晚。 另一條船早到一些,據他們介紹,在新加坡的這條船上發生了激烈的衝突:當綠色和平的工作人員用刷子把字塗到船身上後,船上的人試圖阻止,不停用水龍頭沖刷字跡。 在這條桔紅色的船邊上拍了照後,我們返航。 到岸邊時,我看到那裡停著兩條大船,顯然都是運棕櫚油的船隻,綠色和平的人正在塗標語。

一條運送棕櫚油的船被刷上了黃色塗料,寫著“Forest Crime”(森林犯罪) 綠色和平的工作人員站在兩條桔紅色的橡皮艇上,身穿救生服,正拿著抹布塗寫,兩條橡皮艇同時在作業,一條在寫“Forest”,一條在寫“Crime”。 參加作業的人,我都認識,我在船上與他們一起生活了一周,有來自美國的雙胞胎兄妹,也有來自其他國家的人。 幾天不見,頗為親切。 在稍遠處,有一條較大的橡皮艇,來自英國的攝影師John Novis和印度尼西亞本地的攝像師正在拍攝。 船上和碼頭上有人圍觀,但他們只是看熱鬧,沒有抵抗。 我沖他們招手,他們也友好地招手。 警察沒有出現。 綠色和平組織的人乘坐桔紅色的橡皮艇刷標語,這樣的場面,我以前在新聞圖片中也見過。 當時更多會覺得,這些人幹的事情有點道理,但過於喧鬧,顯得極端。 而且,我對這種行為的效果也存有疑問。 但這次在現場親歷,感覺完全不同。 這些人我都已經熟悉,在船上的一周裡,我們天天在一起吃飯,一起在甲板上聊天。 他們都是很不錯的人,溫和,熱情,想法與我們大多數人沒有什麼太大差異,並不想我此前猜測的那樣憤世嫉俗和愛走極端。 我對他們的工作有了一分新的理解。 綠色和平組織的人講究非暴力對抗,有點像印度的聖雄甘地的做法,通過不斷地搞這些活動,並把它記錄下來,通過媒體向全世界傳播,來達到宣傳和談判的目的。 我開始覺得,他們的行動還是取得了一定的效果。 綠色和平組織有一個不錯的做法,即捐款都來自個人,從不接受企業和政府的捐款。 不少人認同他們的主張和做法,因此把遺產都捐給了這個組織。 順利地刷完一條船。 他們又去刷另一條船——註冊地為曼谷的船。 這條船上有了抵抗,在他們一邊刷上黃色的油漆時,船上不斷有人用水龍頭衝,有一個地方,因此只刷上了一個“Forest”。 兩條船都刷完了,初戰告捷,我看大家情緒都很好,我與一些人打著招呼。 綠色和平的工作人員也向圍觀的船員散發材料——應該是關於森林保護的。 這時,綠色和平的三條船碰在一起,像是開了一個短會,進行了新的佈置。 接著,我看到他們向邊上一條裝著大量木材的船開去,塗寫標語。 綠色和平的工作人員在一艘滿載木材的船上刷標語 這條船裝滿了木材,一根根圓木整齊地摞在一起,我看到放在較下面的一根木材,比上面的都要粗許多。 後來有人介紹,這條裝木材的船是從加里曼丹島來的。 這些木材都是非法的,到這裡是進行拍賣。 拍賣後,這些木頭就有了官方手續,搖身為“合法”的木頭。 這條船沒有任何人出來干預,綠色和平工作人員順利地刷上了“Forest Crime”的字樣。 然後,所有的船再度向外海開去,到了前面的那條桔紅色的船。 他們想再刷時,船的汽笛鳴響了,表示警告,綠色和平組織的船遂離開了。 他們回到了“希望”號遠洋船,我們這些記者則回到了岸上。 我事後聽說,綠色和平組織已經安排了律師在“希望”號遠洋船上,萬一警察前來,可以應付。 在印度尼西亞,如果被刷標語的船前去報警,警察可以來抓人,罪名是民事犯罪,但前提是這些船報警。 這一次,警察沒有來。 攔截行動 上午九點半,我們收工回到了酒店。 下午1點半左右,我們再度接到通知,又出發了。
到碼頭,坐上快艇,向外海開出。 同樣,我們不知道行動的內容。 先到“希望”號遠洋船邊上,看見一條快艇下來,後面跟著較大的橡皮艇,英國的攝影師John Novis和印度尼西亞本地的攝像師在上面,我們的船跟著前行。 很快又來到了香港的那條桔紅船邊上,“Forest Crime”的字樣還在那裡。 大船開始緊張了,拉汽笛警告。 但小快艇直接貼到了船頭邊上,那裡是船的錨放的位置,有非常粗的鐵鍊。 從小艇上出來一名工作人員,攀上了鐵鍊,開始往上爬。 這是綠色和平在印度尼西亞當地的工作人員,叫Adon,主要工作就是執行這樣的高難度行動,估計是受到特殊訓練的,身手敏捷。 大船受到了侵略,迅速來了許多人,兩把水槍開始往下打。 船上的兩個水槍射向入侵的綠色和平工作人員 綠色和平的工作人員爬上了一半的鐵鍊,就停住了,拿出一個圓盤固定在鐵鍊上,就在他的頭頂。 我開始以為,他要切割鐵鍊,後來才明白,這是一個盾牌。 用來擋水槍的。 兩把水槍盡情地澆落下來,但有了圓盤,顯然情形好了一些,他還戴著頭盔,也可以防水槍。 他把自己固定在鐵鍊上,就懸在鐵鍊半中間,然後展開一幅小旗,下面寫著“NO MORE FOREST PEATLAND FOR PALM OIL”(不要為了棕櫚油再毀壞森林和泥炭濕地),另一面是印度尼西亞的文字,意思相同。

上面的水手越聚越多,水槍不斷地噴射,但他牢牢地固定在那裡。 大橡皮艇上的攝影師也在不斷地拍照。 上面的水手,看兩把水槍不夠,開始從穿過錨鐵鍊的洞中放出水來,如巨大的瀑布,但綠色和平的工作人員依然牢牢地固定地那裡。 我也拼命地拍錄像和照片,船很晃,要拍不容易。 送他過去的小快艇駛開了,候在附近,我看開船的是那位德國人,另一位是Naga,船上的廚師,印度人。 拍攝的大艇上,有一位年老的工程師Paul,也是印度人。 經過數十分鐘激烈的場面後,船上的水手,看看沒什麼效果,也清楚了綠色和平組織的人並無爬上船的企圖,沒有什麼威脅,開始放鬆了。 氣氛緩和了些。 他們用水槍射固定在鐵鍊上的工作人員沒有效果,就試圖用水槍去打大橡皮艇。 這時,印度籍工程師Paul開始對他們喊話,我這才知道,為什麼要配備印度的工程師了,因為上面的水手大部分是印度人。 水手們似乎明白了,不再噴水槍了。 綠色和平的工作繼續牢牢地懸在那裡。 我們兩條記者的船就在邊上,不斷地拍攝。 後來,大家有些疲了,船上的水手走了。 但Adon還在那裡。 到了下午快3點半的時候,他掛在上面已經有1個多小時了,兩條載著記者的船,一條回來了,另一條還在那裡。 可能是在等,萬一警察來了,可以有個照應和進行拍攝。 Adon要在上面掛六個小時,然後有人替換,再掛六個小時。 這會使得船的錨收不起來,無法開走。 所以,這是一次攔截行動。 不過,第二天(11月11日),Dumai出動了警察,把掛在鐵鍊上綠色和平工作人員抓進了警察局。 不過,幾個小時後,Adon就被釋放了。 警察局還是非常友好的,釋放時,對他說,“明年見”。 其間,警察局長給“希望號”遠洋船的船長打了電話,我事後聽到了這段錄音。 警察局長說,“Gran Couva這條船馬上要開了,要不,你叫你們的人換一條船來爬一下。”聽了讓人忍俊不已。

鎮上,誦讀伊斯蘭經文的聲音每天至少要用大喇叭播放三遍,我一開始不習慣,後來漸漸習以為常 11月7日傍晚,我們一行四名中國人離開了“希望號”遠洋船,上了岸。 晚上,入住一個名叫Sungai Pakning(巴寧河)的小鎮上。 第二天,我們要去Dumai。 過去一周,我們一直住在船上,只能遠遠地眺望這個小鎮。 這是一個典型的伊斯蘭小鎮。 在印尼,伊斯蘭教是最大的宗教,大部分人都是穆斯林。 在這樣的小鎮住一個晚上,了解一下當地的風土人情,實在是難得的機遇。

穆斯林

我們坐快艇到了碼頭,因為行李多,我們在碼頭等酒店來運我們的行李。 這時是傍晚6點左右,正好是穆斯林祈禱的時間,我們聽到大廣播喇叭正在誦讀伊斯蘭的經文,像唱歌一樣。 大喇叭的聲音很大,似乎把整個鎮都包裹了起來。 我感覺到幾分神秘,也有一絲不安。 這麼濃厚的宗教氣氛,讓我一下子有點不適應。 等待的時候,兩個頭帶氈帽的穆斯林男子與我們聊天。 兩人都騎在摩托車上,其中一位穿的是裙子。 他們很友好,交流起來很順暢。 這時,酒店的車來了,是手拉車——南方農村有很多這樣的車。 我們跟著手拉車,經過長長的碼頭,走進了當地人的巷子。 誦經的大喇叭聲音越來越響。 不過,當地人的生活其實一切如常,並非我想像中人人都匍匐在地上祈禱。 該擺攤的擺攤,該騎摩托車的騎摩托車,該聊天的聊天,該買東西的買東西……我還看到小孩在做作業。 走到一個二層樓的房子時,我看到了正在發出巨大聲響的那個大喇叭。 再走了一會,我們經過一座非常壯觀的黃色清真寺,寺裡也在播放誦經的聲音,與那隻大喇叭一唱一和,像是在比賽。 我的心情徹底地放鬆下來了。 在這個鎮上,一天裡誦經的聲音至少要播放三遍。 早上四五點鐘一次,中午一次,傍晚一次。 第二天,我到了比Sungai Pakning繁華許多的Dumai,依然可以不時地聽到大喇叭放送的誦經聲。 我開始習慣了。 我想,我的態度的前後轉變,是不是也反映了全球對伊斯蘭教的態度存在誤區? 這些年,特別在“9•11”恐怖襲擊之後,全球對伊斯蘭教產生了不少想法,但這種想法,可能正是因為缺乏了解造成的。 就像我在碼頭上,聽到了大喇叭在誦經時,感到的不自在,但等我真正走進這個小鎮時,發現我根本就是想的太多了,那是一個安居樂業的地方,與我們在其他地方的生活其實並無不同。 Sungai Pakning鎮上的街景 即便同在伊斯蘭教,也有各種派別。 在印尼,是屬於很溫和的伊斯蘭教。 前些年,在巴厘島發生的爆炸,也是穆斯林世界不喜歡的。 我想,我們需要增進對穆斯林世界的了解。 華人 這個小鎮有一條主要的街道,主要的商店都開在那裡,有各種小超市,有賣鳥籠的,賣各種塑料製品的,還經過水果攤,放著西瓜等水果,與我們的南方小鎮很像。 我們的酒店就在這條街上。 在我走進酒店時,大堂上掛著一幅畫,一隻鷹在滄海上,寫著“大展鴻圖”四個字,讓我感到親切。 這個鎮上華人也是不少的。 我們酒店邊上的那個超市,就是華人開的。 不過,他們已經不會講中文了。 晚飯後,我們在這條街上隨便走,走過一個巨大的豪華房子,與周圍的房子比起來,簡直像是政府大樓。 隱約看到二樓正門,上著香,好像供著財神,當地人說,這是華人的房子。 街邊另一戶人家,也可以看到二樓點著香,供著財神。 Sungai Pakning最豪華的一個住宅是華人的 第二天中午,我們在酒店對面的餐館吃飯,老闆居然能講很不錯的中文。 他說,他的父親是山東人,從小被賣到這裡,他自己就在印尼出生。 有時有中國商人來,他還幫著做一點翻譯。 在他鄉遇到能講普通話的華人,頗為親切。 我們的車後來還路過一個華人的墓地,與國內的墓一樣,上面寫著“先考”,“先妣”的字樣。 這些華人當年不遠萬里,闖蕩南洋,只是為了在他鄉討一個生計。 所以他們供著財神,雖然有些土氣,實在可以理解。 歷史上,印尼曾經發生過大規模的“排華”事件,且一度不許講中文和不許寫漢字。 但現在的印尼,顯然已經比較開明了,甚至有了一個中文電視頻道。 摩托車
在印尼,摩托車是人們最主要的交通工具。 雅加達的大街上到處都是摩托車,在十字路口,綠燈一亮,車輪滾滾,比當年北京的自行車洪流有過之而無不及。 即便在Sungai Pakning這樣的小鎮,也不例外。 後來,等我到了Dumai,也是如此。 清晨,我站在酒店的陽台上,用攝像機拍街上的情景,正好是上學和上班的時間,來來往往都是摩托車。 最有特色的,是戴著頭巾的伊斯蘭女士騎著摩托車。 如果不去印尼,我們很難想像,戴著頭巾的保守的穆斯林女士會騎上狂野的摩托車。 但事實確是如此。 許多女孩的頭巾顏色非常鮮豔,騎在摩托車上非常好看。 騎摩托車上學的兩名穆斯林女孩 在印尼,因為路狀不好,不是路面不平,就是容易堵車,而汽車消費還不普及,所以摩托車成了最主要的交通工具。 我看到,媽媽騎著車,帶著小孩,還看到,一家五口都在一輛車上,前面一個小孩,然後是爸爸,後面是兩個孩子,最後是媽媽。 看上去其樂融融。 不過,在大的城市,摩托車也造成很大的尾氣污染。 白天,在Sungai Pakning的小街上,空氣也不太好。 當地還有一個特色產業,就是燕窩養殖。 走在街上,可以看過一些混凝土的三四層高樓,只有很小的窗,不斷地有燕子進進出出,這就是當地人養殖燕窩的地方。 走在街上,金絲燕的吵聲是不絕於耳的。 這樣的養殖場,在Dumai也有不少。 天然的燕窩需要到懸崖硝壁的洞穴中去摘取,但現在這種養殖已經越來越流行。 印尼現在是世界上最大的燕窩出口國,產量佔了全球的80%。
因為森林被開墾成了種植園,當地的原住民失去了家園。 十多年來,公司與原住民的糾紛乃至衝突始終不斷 11月13日(週四)中午,我們離開了杜邁(Dumai),前往廖內省(Riau)的首府北乾巴魯(Pekanbaru)。[5] 開車到北乾巴魯要五個小時,路程大約250公里。 北乾巴魯有機場,我們可以從那裡搭乘飛機回雅加達。 我們還計劃去北乾巴魯附近的原住民居住區看一看。 原住民本來住在森林裡,因為森林被砍伐,開墾成了種植園,而印度尼西亞政府當時並沒有太多考慮原住民的利益,很多原住民失去了家園,近十多年來,公司與原住民的糾紛、乃至衝突一直不斷。 杜邁附近也有原住民,但之前兩天,我們受到了死亡威脅,不敢再多作逗留。 與我們同去的綠色和平的工作人員劉尚文被人跟踪,對方還當面威脅說,如果我們不立即離開,就把我們全部殺了。 我們離開杜邁時,綠色和平在杜邁的行動有些拖延,還未完全結束。 不過,我們還是決定提前一點走了。 離開時,心情還是輕鬆了不少。 一訪原住民 去北乾巴魯的路是柏油路,只有兩個車道,路上來來往往的都是重型卡車,不是運木材的,就是運油棕果的,路面顯的很窄。 走了一個半小時,下午2點多,我們在一個名叫Duri[6]的城市停下,吃午飯。 司機兼翻譯Aby介紹說,Duri被稱為“油城”。 這個城市出產兩種油,一是石油,我們沿路可以看到不少打油的機器,即俗稱的“磕頭機”,另一種油就是棕櫚油。 這裡有大片的油棕種植園,還有提煉廠,離杜邁港近,方便出口。 離開Duri,我們便離開主路,開始尋找原住民。 Aby事先已經與一個原住民的村落約好了。 一路都是土路,坑坑洼窪,走了約莫一個半小時。

沿路都是油棕種植園,看起來面積非常大。 絕大部分油棕已經成熟,主幹有一人多高,估計樹齡有10年了,油棕果就長在頸部位置。 也有一些是剛剛種上的油棕。 油棕和它的果實。 油棕林是一排一排種植的,每排都有自己的排號,如291,292等,每排邊上都有一個小路,顯然是為了方便採摘。 不時地,可以在路邊看到一堆摘好的油棕果,形狀有些像菠蘿。 油棕果是一年四季都可以採摘的。
油棕和它的果實
終於,經過一個保安的崗亭,我們駛出了種植園。 再往前開一點,到了一處房子。 我們要見的原住民的代表已經等在那裡了。 有七八名男子,他們的村莊不在這裡,因為道路不好,我們的車進不去,所以他們騎了摩托車出來。 這個地區有五個村。 他們說,他們的爺爺就已經住在這裡了。 他們所在的村莊有700餘口人。 所處的森林面積大約有12000公頃(即120平方公里)。 1991年,金光集團下面的一家公司從國家得到了批文,這12000公頃全部劃歸金光集團,原住民從此一無所有。 此後,雙方的衝突一直不斷。 會見原住民。 左一為《 財經 》記者何華峰。 (胡彬拍攝) 現在,這12000公頃的森林上樹木都被砍掉了,金光集團已經在8000公頃的土地上種了油棕,還有4000公頃沒有種。 雙方一直在爭執當中。 原住民告訴我們,以前森林裡物產豐富,比如,他們可以收穫蜂蜜等。 原住民以森林為生,但森林沒了,他們也就變得一無所有。 現在,村民自己也靠種油棕為生,每戶種2公頃,一個月收入40美元。 也有去種植園打工的,一天2.7美元,乾一天算一天,有時只有2美元。 種植園是勞動密集型的產業,需要勞動力。 現在村民們試圖牢牢守住最後的1000公頃,而種植園堅稱對所有的土地有所有權。 2006年5月13日,雙方發生了一起300多個原住民與公司對打的慘劇,雙方動用了長刀,死了兩人。 他們說,惟一的希望是種植園把土地還給他們。 大約6點半,我們告別他們啟程回來。 晚上10點多,我們終於到了北乾巴魯。 二訪原住民 第二天(週五),我們再度出發,去尋訪原住民。 我們的計劃是到一個有原住民居住的森林裡。 司機兼翻譯Aby安排我們去一個離北乾巴魯3小時車程的地方。 早上9點多,我們出發了。 北乾巴魯附近是比較低矮的丘陵,我們的車在山路中穿行,一路上碰到最多的還是重型卡車。 中午12點多,我們到了一個鎮上,Aby事先約好了一個當地人,叫杰弗裡。 杰弗裡也是原住民,從小在森林中長大,但現在遷到了這個鎮上,他當過村長,現在是當地的原住民事務的聯絡人,他為多家環保機構工作著,去年綠色和平去森林裡搭建臨時瞭望屋,保護森林,他也去了。 杰弗裡是穆斯林,當地是100%的穆斯林社區。 他家很乾淨,地板上鋪著塑料地毯,一塵不染。 大家都坐在地上,圍成一圈,聽他介紹情況。 杰弗裡說,他所在的村有6000人,有1800公頃的森林。
1993年,印尼把這塊森林批給了一家公司,是一個印尼的國有公司。 這家公司砍光了森林,變成了一座種植園,當地的原住民則失去了家園。 成片尚未成熟的油棕林(綠色和平/John Novis拍攝) 杰弗裡說,這些年來,原住民與公司的衝突不斷,但公司聘請了警察和保安,原住民很難鬥得過這些財力雄厚的公司。 他說,政府批給公司的地是40年。 他們希望公司可以給他們一些補貼,40年後,可以把地要回來。 我們請杰弗裡帶路去森林,大約下午3點,我們上路了。 我們開了一小時的盤山路,然後不行了10多分鐘。 一路上全部是種植園,包括油棕和馬占相思。 有一處種植園,從山頂上望下去,整個山谷都是一望無際的油棕林,非常壯觀。 我們還經過有大片的馬占相思林,馬占相思的木材用來造紙,是速生林,不少五年左右就已經長成碗口粗了。 路上,我們看到一種很高大的樹。 杰弗裡示意我們看樹上的10多個蜂巢。 他說,這種樹,一棵可以挖100升蜂蜜。 以前森林提供了各種各樣的產品,原住民可以用來生活,或拿去賣。 現在沒有了。 最終,我們探訪原住民住地的願望還是沒有實現。 因為這一帶已經沒有了原始森林,也沒有了原住民。 因為語言上的問題,他理解錯了我們的話,以為我們要去看種植園。 杰弗裡說,要去原始森林,得開車七八個小時,去一個國家公園。 這裡的森林原先有蘇門答臘虎、野象和紅猩猩。 但森林破壞後,這些動物消失殆盡,只有一些猴子和蛇。 我們沿路也看到了一些森林,但都是原始森林破壞後的次森林了。 晚上10點左右,我們回到了北乾巴魯。 幾天的奔波,讓我們疲憊不堪。

保密

綠色和平每次行動前都特別注意保密。 在行動前,不會透露有關行動的任何信息。 除了主觀上怕行動計劃被洩露,這麼做也有客觀原因,即它的行動計劃時常隨情況進行變化。 我們這幾個中國人在經歷一次死亡威脅後,也較能理解它為什麼那麼保密了。 11月9日(週日),在第一次攀爬之後,綠色和平北京的劉尚文從外面回來的路上,就有人上去問,他是不是綠色和平組織的,他回答不是。 等劉尚文到了酒店,進電梯時,此前路遇的那個人突然衝進電梯,“你們趕緊滾蛋,否則殺了你們所有人。” 氣氛馬上緊張起來。 雖然明白對方真要動手,絕不會事先告知,但心理上的壓力還是有的。 經過商量,大家決定連夜轉移到另一家酒店,而且不再外出。 此後的兩天裡,我們一直待在酒店,原先會比較悠然地去街上找飯吃,現在也不敢了。 困在酒店,上網速度又慢,日子並不好過。 同時,我們也在猜測,下一個大行動是什麼,會不會引起很大的震動,導致在暗處的對手採取什麼措施。 終於在周三有了消息——要再次行動了。 當天行動的時間一拖再拖,從下午2點,不斷拖後,一直到晚上8點,我們從酒店後門上了車,先在城裡兜了一圈,才去碼頭,然後出海。 但當天晚上,又是一次攀爬,而且夜色中不好拍照。 船上的水手也似乎無動於衷,他們大概已習以為常。 綠色和平組織的一位高級工作人員說,的確要升級安全措施,但是這樣的場面她經歷過,去年在巴西亞馬孫執行任務時,有一群人在瘋狂地叫囂“殺了你們”。 另一位印尼當地的工作人員Pinkan說,她遇到過一次在拉橫幅時,對方突然開槍,好在並無人員傷亡。 後來,我再看到攀爬的人時,真替他們捏了把汗——他們這個工作還是有一定的危險性的。

■ 何華峰《 財經 》雜誌記者

資料來源: http://blog.116.com.cn/?uid-538-action-viewspace-itemid-56106
待查:
[1]deforestation:the state of being clear of trees ;the removal of trees
[2] 待查
[3] 待了解有哪些品種
[4] 待查原文
[5] 位置待查
[6] 位置待查